这是一个关于友谊的电影。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
玛丽是澳大利亚一个八岁多的小女孩,父母健在,不过个性都比较奇葩,一个整天酗酒,一个常年呆在仓库和死鸟(标本)玩耍。玛丽由于长相问题并没有什么朋友。而这样的父母也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困惑。对于她的问题,家人常常给出善意的谎言。比如说,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她爷爷告诉她,小孩子是从啤酒杯里来的,爸爸喝完啤酒之后就看到孩子了。
有一天,她看到两只狗在准备性交,她很羡慕,她说,真羡慕小狗可以有朋友一起玩叠罗汉。可见她有多孤单。
我们身边总有像玛丽和马克思这样的人,他们看起来古怪,寂寞,他们很缺爱,让人不敢靠近。我们都知道他们无害,他们需要爱,但就是觉得他们难以相处,我们可怜他们,同情他们,同时也远离他们。
我们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我们不是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适应的,而马克思几乎是在任何环境下都无法适应。他认为周围的一切都很病态,所以他被周围的人认为有精神病。这就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对无法适应社会的人,的,残酷的,排挤。我们所谓的成熟,就是在任何环境下如鱼得水,当然,代价是我们的梦想、原则。而马克思,在最后,他说,要适应的其实是自己,要适应自己的缺点,适应自己的不完美。我习惯观望外面的世界,或者叫做,社会,就是我们现在称之为非人化、不民主、不法治、高房价、高CPI、低就业、低收入、低保障、钝化理想、拒绝倔强的,社会。我觉得它很可怕,很复杂,难以捉摸,我觉得我完全没有诸葛亮那样的智慧,可以掌握大局,预测局势,我害怕我以后没办法适应这个社会,我也害怕我以后被这个社会同化。而现在,我知道,我要适应自己
许久之后,马克思决定原谅玛丽。他在信中写道:我原谅你,是因为你并不完美。你有缺陷,我也一样,所有人类都有缺陷……小时候,我想做不一样的自己。伯纳德医生说,如果我在一座孤岛上,那我必须习惯孤独,只有我和椰子树。他说我必须接受自己的一切,包括所有缺陷。因为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缺陷。缺陷是我们的一部分,必须带着缺陷活下去。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朋友,我很高兴,我选择了你……
选择,选择接受一些;选择可以选择。
这次沈大成在《WAY》的专栏写《东京塔》中有时还有的爸爸。这个爸爸在传统观念中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形象,儿子能给他找的唯一优点是:一生中没有碰过比他更自由的人。沈大成最后这样写:这个爸爸显然称不上好,但也未见得坏。很多事情但看怎么去想。多数情况下儿子不争气,爸爸不是也得接受下来吗。那么反过来呢,子女又配拥有怎样的父亲呢,如果不尽如人意的话,是否也能坦然接受……生为一家人,没有什么好挑的。
我并非觉得她说的就对,只是在漫长而琐碎的人生中,这样的话总是有一种让人闭嘴的力量。
我走在自己这条路上迷失很久了,在一次次的感情失败以后我越来越冷漠,对于友情对于一切我都保持一种淡漠的态度。我清楚的听见自己心底传来的声音,我不需要别人的抚慰,情人朋友我都不需要,我害怕面对面的接触。
或许是从小习惯了一个人,童年里爸妈总是在打麻将,而我喜欢一个人玩过家家一个人静静看格林童话,不需要太多,越长大越孤僻。马克思说I WANT TO BE ANYONE BUT MYSELF,我时常这样感觉。
在感情中我会莫名的自卑,觉得自己丑陋、粗鄙、毫无女人味,我带着一副面具扮演着王心凌装可爱,扮演着王菲玩冷酷,扮演者小S玩俏皮,我就是没有用我自己去面对别人,是因为我不敢,真实的自己连我自己都害怕看到,我怎么敢让她曝露在阳光下,她太脆弱,我只能把她埋藏的深深的。
在友情中我同样自卑,我觉得她能如此洒脱,她可以左右逢源,她时尚嗅觉敏锐,她心思那么细腻,她。。所有的她都很好,在我看来我什么都不是,我从来都不愿去主动联系朋友,我被动着,我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
我只有在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我觉得很安宁、我不用害怕什么
马克思活在一个他不能理解的世界,这种不理解其实在于他给自己的预设。马克思预设了一些关于“完美”的观念,他认为每个人按照逻辑都应该追求尽可能的完美,但事实又并不是这样,各种错误、矛盾与丑恶弥漫在空气中,因此他感觉世界混乱不堪,甚至恶臭无比。其实一开始他就认识到这是他自身的缺陷,一种可怕的综合症。
全片的主题就是这个“完美”。“完美”是一个来自他者的标准,比如长相,爱情,金钱,家庭,朋友,一些能让某人感觉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当然很可能又在别人眼里没有意义)。马克思的“完美”目标很简单——朋友和巧克力。我怀疑这些目标的价值最终能不能战胜他心底的惶恐和孤独,或许生在这世上就有很多事不能解决,譬如那种终极的孤独和惶恐,马克思曾说自己喜欢解决问题,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解决他的综合症给他带来的烦恼,最多就是sooth the nerve。他的这些目标即使达到了,他的惶恐和孤独也只不过暂时找到理由躲藏起来而已。
玛丽的问题也是一样,她仍然预设了“完美”观念,美丽,爱情,家庭,儿女……可是,事实上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饮马长城窟行》
这是一首我觉得特别有味道的古诗,写的是一妇人对经年在外的丈夫的思念,期盼中收到远方来信。男子在信中叮咛亲人“加餐饭”,并对妻子诉说“长相忆”,浓浓的生活情味扑鼻而来,温馨满面。
而诗中所说的“鲤鱼”、“尺素”,后来都成为书信的代名词。同类的代名词还有“双鱼”、“鱼书”、“雁足”、“鸿雁”,一般都是因书信的材料或传送方式而得名。比如“书筒”,原指盛书信的邮筒,古代书信写好后常找一个竹筒或木筒装好再捎寄;旧时人们眷养信鸽传信,于是书信又被称为“鸽书”。
生活里需要使用信件的,或距离太远,或有话不好当面说,或正式公文函件的传递。书信的两头,许是亲人朋友,许是情人伴侣
“玛丽和马克思”完美!细腻而笨拙的封闭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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