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静气地在藏区拍电影
——对话导演松太加
2005年,在导演万玛才旦的努力下,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藏族电影《静静的嘛呢石》问世,一支由藏族人组成的电影制作团队,也逐渐活跃在独立电影的摄制现场。他们试图用手中的摄影机构筑、展示藏区的传统文化、民间信仰与当下现实,为观众贡献了包括《老狗》、《太阳总在左边》在内的一系列珍贵影像实践。
在这群活跃分子中,松太加迅速地展露头角。摄影师出生的他于2010年初执导筒,首部长片《太阳总在左边》是一部极具特色的公路影片,讲述漫长的朝圣归路上,一位青年的自我心灵救赎。电影克制凝练,和当下民族题材电影的“情怀党”美学相去甚远,松太加扎根本土宗教文化,将藏民生死坦然的态度,呈现于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电影获得当年温哥华电影节龙虎大奖,获得了包括了许鞍华在内的评审的欣赏。2015年,松太加的第二部作品《河》入选第65届柏林电影节“新生代”单元,在柏林Zoo Palast电影宫举行了首映。映后,导演在问答环节和观众热烈互动,也随即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的记者专访。
之于朝圣与救赎主题的电影,一般我是不想多说的。多说无益也无意。习惯性在没有深入了解一个事物之前,闭嘴是最好的态度,也是最好的尊敬。现在要开口了。无关评论,只有些许意识流。
霍斯老爷说,去拉萨吧。
嗯,去拉萨!
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要去面对那些朝圣的人和朝圣的路,是什么样的一种瞻仰弧度。我仰面亲吻蓝天,脚踩黄土大地,广袤之间,立足之处,可否有我双腿夹着灵魂,远离与接近的理由呢。
有一种人,姿态很出世,很潇洒,不染尘埃,但是出世的姿态只是一道光环,用来照亮他入世的人生。
另有一种人,开在俗世的角落里,没有姿态,却卓然而淡然地出世。
落手落脚,并非一件易事。
看《太阳在左边》的初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张海报。双眼,嘴角,发丝,与身后长长的公路和天空,当然还有名字。我承认我是封面党标题党。而这足以让我心动与迷恋。影片没有让我失望,我屏住呼吸找到大屏幕最后“益西兰周”与“德格才让”的名字,闭上眼睛倾那串串转经筒般魂魄溢出的音乐。我只能感慨一句,好久没有这么好的电影来洗洗我的心了。
第一次被一部电影震撼是很小的时候,午夜,睡不着,看电视,电影频道上的黑白电影,名字完全不记得了,印象中我是睡了又醒了,然后看到女主角穿着大花宽松的大裙子缓缓走上楼梯,像中午才睡醒的女人,惺忪颓废,有一张我不喜欢的短的方的脸,也许很像奥黛丽赫本,然后是长发,瀑布般浓密的长发,站在楼梯上和下面的男人说话,那个留着中长发的气质沉静忧伤的男人,然后看见玻璃窗外花园里年轻的男人,于是转身慌张上楼了,那个叫做哥哥的男人静静看着她离去,身后出现了一个肥胖的醉醺醺的中年妇女,冷嘲热讽,她是他们的母亲。
然后换镜头,在集中营,三个人,女孩,两个男孩,一个男孩拉开弓箭对着另外一个男孩,眼神里是深深的厌恶和恨。
然后是长大后的女孩,要出嫁了,前夜,镜子前,那个叫做哥哥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戴上珍珠链,未婚夫敲门,哥哥打开门,说,我们的风俗是结婚前夜是不能见面的,不等门外那个纤弱的男人反应,便把门重重关上了。
哥哥对妹妹说:“我们走吧,离得远远的,去欧洲,我都计划好了。”
【太阳总在左边】充满惊喜!哲学总是忧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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