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这种东西,一旦被确定了,就会变得非常难以更改.对导演如此,对演员亦如此.而风格一旦形成,便成了双刃剑.用对地方,声名远扬,用错了,便会一败涂地.
因此,我猜想,《长恨歌》被人批判,会不会是因为后一种原因.
之所以会去看《长恨歌》,是怀着一种担心.王安忆的原著写的过于意识流了.大段大段的文字,宣泄着她对老上海所报有的情绪,哀怨,留恋,丝丝不舍,还有对新时代洪流滚滚东来的稍微的不满,因为它来的快了些,城市与底蕴脱节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对一个本意并不在叙事上的故事,改编的空间会大一点儿,但改编失败的概率也大很多.
小说就是小说,电影没法替代.反过来,结论也合适.
于是拍成电影的任务,就被同样拥有老上海情节的关锦鹏叔叔接了过去.
关叔叔是细腻的.身为同性恋的他,甚至比那些神经大条的女导演还要细腻.从色彩的把握和服装的设计概念上,从演员神情的转变上,都能看出他从角落里出发的特色.
看过当年那部《红玫瑰与白玫瑰》.尽管仍有人骂该电影作品与张爱玲小说的差距,但不得不承认
关导的长恨歌把王安忆笔下的上海三小姐王琦瑶栩栩如生地带出来了
和我想象中的非常接近,很好的电影,不仅仅是精美,余味无穷。郑秀文的诠释恰到好处,一颦一笑都好有味儿,那种海派女人的精致,对爱的执着,对时尚的理解,对命运的忍耐,对生老病死的抗争,对心灵的保留。
看书的时候曾经不停地想象5、60多岁还被20多岁小伙爱着的王琦瑶该是什么样子呢?影片的化妆师极其高明,从10来岁清澈的面容到60岁优雅依旧,妆容难掩苍老的样子刻画得细腻而真实,梁家辉的老像也是叫绝,然后电影好像不是电影,而就是生活。王琦瑶不只是小说里的王琦瑶,而曾经真正存在过,即使现在也许还会有很多王琦瑶在身边。
人老,这座城市却不会老,今天的上海灯火依旧,莺歌燕舞,个人的命运在历史长河中只是一粒尘埃罢了。
或者说城市依旧,人却是要老的,“和小孩子玩,注定是要出问题的啊”
又是等待,她一生等待了三个男人,被一个男人等待了一生,是幸还是不幸?
一切都过去了,却是一个人那么骄傲地活着,或者是活过,欲哭无泪
昨晚看了《长恨歌》。
以关锦鹏的电影修养以及精细,电影自然不会差,
说到影像的精致,颜色的配搭,剧本的细腻,显然还是在一般电影之上。
电影的开头我是很喜欢的,尤其是仿宋体的片名,黑底,
穿插全片的小楷,竖体,只字片语,交代一点情绪,以及背景,还有旧人卒去。
他让所有人都死在异乡,只有王琦瑶留守上海,与这座城市共存亡。
这种出字幕的方式,很沟口,很东方,候孝贤也用过。我是喜欢的。
故事的讲述方式我也是喜欢的。
小说原本我不喜欢,我一向不喜欢一辈子的长度,什么跌宕起伏的人生,爱恨情仇的纠葛,
还有大上海乱世佳人的调子,以及王安忆过分庞大的野心:王琦瑶就是弄堂的女儿,王琦瑶就是上海。
说实话,我觉得很恶。
关锦鹏的故事讲得浮光掠影,攫取片断。画卷般的,人物众多,戏分寥寥。重的戏都是感情戏,虚掉了时代,国家,重的是男女私情。
蜻蜓点水般。间离。
郑秀文到底演的怎么样?我想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因为采访过她,更加好奇。我采访的时候,意外言谈甚欢,还满喜欢她。
又因为听她说了许多电影的点滴,还是觉得想看的。
题记:
要接近坟墓的的年纪还学不会谦虚是一种悲剧
――――耄耋老人文怀沙的告诫
除了车墩那一个烂熟的弄堂,我竟然着不见关于上海的记忆。
而且我向来不屑王安忆关于上海的描摹,自《我爱比尔》之后流俗于市井庸妇对中产文化的想象,跟着红旗进来的王家终于只是这个城市的旁观者,上海是深不可测的,在黄昏的炊烟里石库门的情感传奇是上海女子闺阁里的封存,在那绣花的绷箍上密密绣下自己的心思。
嫣然一笑,间或凄然一叹,不语!
看完了这部影片,我思考着关锦鹏为什么第一个镜头要以间离的形式告诉观众,它背后有着对女主人公命运的暗示,甚至我看到了导演对于描绘的怯懦。
我一直说在关及上海的当代影人里,陈逸飞是值得记取的,在《人约黄昏》里他选择了张锦秋和梁家辉,这两位演绎了最经典的老派上海形象。而当《长恨歌》开始,郑秀文一出场我就知道砸了,一个装束就知道时代的差异。
上海,有着自己独特的品味和区域文化,只有乡下人才将民国上海女子全然当成交际花,而弄堂的小家碧玉和霞飞路洋房里的大家闺秀是两种文化
“长恨歌”2005年度佳片,关锦鹏和王琦瑶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dygd.net.cn/dongman/dy-581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