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局并不是最终的结果。
一切制定规则的人都是懦夫。他们所代表的一切注定会被毁灭。
墨镜与娘娘腔是蝼蚁的特征。它们依靠铁窗而活,依靠秩序来残喘余生。它们惧怕异端会成为神,因为那时神将不再具有价值。
蝼蚁们不怕失败,因为它们没有灵魂,它们惧怕的是毁灭。
蝼蚁即使有铁窗,也会化作齑粉。
自我不会消亡,信念必将永存。
我们很容易将斯图亚特•罗森博格1967年的杰作《铁窗喋血》简单地归纳为一部精彩的越狱电影。不知从何时开始,越狱这种带有极强反社会性质的反抗行为开始为某种特定的电影类型代言。越狱电影成为了惊悚片、动作片,甚至悬疑片之间的一个特殊交集。而监狱作为“强制国家机器”的代表其本身对自由的剥夺也赋予了主人公打断锁链重获自由的使命。当主人公最终反抗“强制国家机器”成功时,观众的心理满足在于通过电影这种媒介形式在潜意识中完成了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反抗。越狱电影模式也就得以建立:含冤入狱的主人公,飞扬跋扈的狱警,形形色色的囚犯,主人公的勇气与智慧,最重要的是越狱的准备、行动与结果。反抗对象的不同又是区分越狱电影的一个重要标准。如《大逃亡》中的德国军营、《午夜快车》中的土耳其监狱,它们都被打上了浓重的意识形态烙印,而《肖申克的救赎》却淡化了时代背景,强调了“自由”这个普世命题。肖申克监狱可以是在美国,也可能是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而安迪的遭遇也是人人都有可能遇到的
他一出场就与刻板压抑的社会不容,他反社会的原因只可能在戏外(,而没有放在影片中解释。所以他本来是一个符号)。陋狱森规令人窒息,世界何尝不是,上帝亦不作答,人无路可逃。他像耶稣,传道不能改变世界,但改变人心。以活力、快乐和一次次越狱点燃狱友憧憬自由赞美抗争、意识到体制的存在→无需行动,同此一心即构成对体制的反抗
正如标题,本片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三幕精神反抗。
一是49条狱友在他孩子气的、无厘头的鼓动下,快乐地卖力铺路,甚至让看守都追赶不及,事后各个笑逐颜开,好像他们赢了什么比赛。这真是莫名其妙。如果让他们自己解释,恐怕他们也会一时语塞,面面相觑,继而同时爆发大笑吧。但,that‘s the spirit!这一幕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人们看到这一幕,立刻就能感受到鲜明的反抗,而如果仅以文字论证,说自发的努力劳动能构成对体制的反抗,恐怕只能让人更糊涂。
在此之前,死气沉沉的狱友和死气沉沉的狱警、死气沉沉的狱规,三者融为一体的一团灰雾,掺在飞扬的尘土草沫中。卢卡这一笑
电影最后,狱友问拖绳卢卡斯第三次被抓时是什么样的,拖绳说“他在笑…你用能看到他那独一无二的笑,独一无二的卢卡斯笑”。
他在笑什么?他笑自己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他笑自己酗酒成性,他笑自己破坏公共财物,他笑自己从来没有追求过什么,他笑自己是cool hand Luke,他笑自己一个小时吃了50个鸡蛋,他笑自己一次次逃狱又很快被抓回,他笑拖绳嘴里所谓的规则,顺从,Captain、Boss、God,他逃到教堂里,笑问the old man"this is the anwser you give me?",他笑着推开窗,看着围在外面的警察
自从1967年《铁窗喋血》上映这些年来,谈到这片的人只需说“我们这里的问题是——沟通失败”。每个人都知道这句台词,每个人都能由这句台词识别出这部电影,甚至那些可能没看过这片子的人。而奇妙的地方就在于此,当他们回想时,总是微笑着,好像回忆着愉快的观影经历,似乎看这片子时的感觉好极了。你最近看《铁窗喋血》了吗?我看了。极少有这么大的电影明星在影片中遭受如此的苦痛,充满了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残,绝望,几乎相当的施虐与受虐。
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承认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但这又是一部在近几十年里不可能出现的电影,哪怕是Brad Pitt或是Tom Cruise还是其他一些演员来出演本片,都无法与Paul Newman媲美。只因这太痛苦。我能想象在提案会议上,一个声音说:“没人想看这个。”包括我在内,很多评论将Luke视为跟他同时期作品类似的“反英雄”,比如《江湖浪子》,《原野铁汉》,甚至包括《虎豹小霸王》。但如今我对他在《铁窗喋血》里的角色是否可以称为“反英雄”持怀疑态度。我想他更像是一个自愿的殉道者,一个被这世上太多的错事所困
如果把铁窗当做肖申克来看,并期待卢卡斯在监狱外的自由惬意,那么就对本片会错了意。这片甚至不是一部监狱风云的题材,而出自一种对国家政权体制的叛逆和迷茫。一个又强壮又乐观的美国,在越战中迷失了建国之本的目的,变成了一个用强权压迫的国家,。那么无论是监狱的里和外,在这个国家哪里又有自由呢。所以这片暗喻的更深,就像公知们不断被镇压挣扎地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为的只是看到那个傲慢的制度被反抗的一瞬,也会欣然而逝。
《铁窗喋血》Cool Hand Lu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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